Tempestad

【瑞金】终焉之时

  魔术师瑞 x 学（mi）徒（di）金

  本来这个paro是用大纲写的，所以干脆直接写出来过个手瘾，可能是个小长篇

  写成文字感觉自己又在重新拿捏瑞金的状态了_(:з」∠)_可以接受的请↓

  休息室的衣柜里放置着一套专门定制的西服，领口下端印着交错的格纹，令纯黑色的外套显得有些别致，这套西服没有经常穿着的痕迹，被烫斗烫得笔直后变得更加崭新。格瑞缓缓地扣好衬衫的袖口，从衣柜里抽出了一条领带，是和外套配成一套的深蓝色格纹。领带在系过领口时发出了微小的摩擦声，整个休息室非常安静，仿佛可以听到任何细小的声音，一些细碎的嘈杂声就顺着走廊慢慢地传了进来。

  格瑞任由这些声音飘进耳边，毫无神情表露的脸就像扑克一般，他穿好了西服，往穿衣镜前站了站，头上穿戴的发带和西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尽管它们做成了一套的配色，这套别致的装束若是放在普通的宴席上可能有些惹眼甚至突兀，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晚宴，宴会的主角就在眼前。他从一个饰盒中拿出了一个单片眼镜，这是一个装饰品，镜框边上还连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尾端是一个耳钉，他将颇长的银链绕过耳后戴在了左耳。整装完毕，这套特别的装束令他有了份端庄而华丽的气质。他闭上了眼，做了一次缓慢的深呼吸，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后走出了休息室。

  他是这场私人宴会的特地邀请的魔术师，与外界街边或节目拍摄的魔术师不同，他不做那些高调又赚取眼球的魔术，他的表演永远是在安静的环境下进行，没有任何助手的协助，无言的展现下令他的表演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艺术，每每使人不由叹而观止，令人享受。这不可多得的表演并不是随处都可以见到，多少有钱有势的上流人士都想挥霍自己的金钱去得到观赏的机会，然而负责沟通的中间人总是委婉地拒绝了许许多多的邀请，仿佛对表演的观看者都有着一定苛刻的条件，这也就难怪这神秘的魔术师在业界被流传得诡秘莫测。

  暖橘色的灯光下，从格瑞手中散落出的扑克牌像时间停滞了一般停在了空中，有如散落的水流，冻结的时间不过几秒，他将手伸向扑克一收，散落的扑克就好像收到指令一样顺利地被他收回了手中，再次从手中展开，本来打乱了顺叙的扑克变得像全新的一样排列着整齐的顺序，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

  场下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几秒后依稀发出了惊叹声，台上的格瑞默默地扫视了一圈，走下舞台向一名气质温和的女士身前，向她伸出了手，这举动显得十分优雅而绅士，令人无法拒绝，在瞩目的目光下女士随着他走上了舞台，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压轴的表演——催眠术。这是让格瑞在魔术界持有着一定影响力的表演，过于简单的手法却至今没人能将它破解，没有人知道这套催眠的魔力蕴含在哪个步骤，就好似冥冥之中驱动了神秘的法术。

  伴随着打响了的响指声，女士似乎在其中听到了别的声音，逐渐地将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抽离，陷入了沉睡般等待着指令，再次睁开双眼时，深邃的双眼就像倾盆大雨洗刷的窗户一般变得朦胧——

 

  

  雨确实下得很大，当格瑞卸下这身装备后从后门离开了会场，密密麻麻的雨滴飞快地砸在地面，溅起的水滴有不少溅到了他的鞋头上，身旁一双手递来了一把黑色的直伞，格瑞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浅浅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今天辛苦你了。”格瑞似乎对这句话习以为常，接过了雨伞回道：“不会，选在了这个天气运气不太好，雨太大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看不出表情变化的脸上格瑞递出了一个眼神，男子露出了略带安心的表情，目送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街，雨开始逐渐变小，但格瑞的裤脚已经几近湿透，在最后一个拐角走进了广场边的公寓楼，他皱着眉将雨伞收了起来，径直坐上电梯扭开了公寓的门，迫不及待地将湿漉漉的鞋子脱了下来。这里是栋不小的公寓楼，三室二厅的空间相比单身公寓更像是一个高级住宅楼，格瑞住下的这间在顶层，附带了一个二层，虽然上层没有很大的空间，但着实让这个房子看上去更加的阔大。客厅边上的一个小窝突然有了动静，一个黑影突然窜坐了起来，向格瑞靠近，他打开灯，一只杜宾犬直直朝他奔来，格瑞只好蹲了下来抱住了用鼻子不停在手边蹭嗅的它。

  “newt，等我换下衣服。”他揉了揉newt的脑袋，转身向房间走去，换了一身干净又轻松的衣服，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倒进了加热锅，newt寻声跟进了厨房，坐立的它有格瑞膝盖上这么高，用那一头短浅的毛发蹭着他的腿。

  窗外依旧下着小雨，布满水珠的玻璃窗上不时划过一道道水痕，没有了那身特别的衣装，格瑞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伫立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像一只蜷缩在黑暗角落的野兽，对外界不闻不问。

  网络上的社区博客又有了新的流动消息，不知名的博主更新了格瑞今晚参宴的情报，这让他的粉丝群体沸腾不已，尽管这已经是两小时前的事，格瑞接受邀请的频率很低，可能一两个月才会有一次，不像那些有名的表演大师甚至各地做巡回演出，每次出行都非常的低调，几乎无法跟进他的行程。这样的邀约往往都有着丰厚的报酬，足以让格瑞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加热锅里的牛奶发出了沸腾的声音，格瑞立即将火关上，把一半的牛奶倒入了食盆中喂给newt，另一半倒入了自己的杯里。客厅里有些昏暗的黄光给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格瑞抱着杯子陷入了沙发中，沙发前的桌子散乱地放着好几本书籍资料和笔记，上面记录着许多图文，看上去和魔术有关，格瑞呆呆地望着桌上的书，发出了自己也听不清的叹息声。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定时的闹钟在指向12的位置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不间断的闹铃声听上去枯燥又难听，过了好一会儿床边才缓缓伸处一只手软啪啪地按在闹钟上，摸索了几下才按中按钮。

  金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混沌的脑子在告诉他睡眠还不够，但是意识在警告自己必须要起床，在枕头里憋了长达十几米秒的气之后，他将自己憋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昨天晚上他又熬夜了，名叫grey’s club的社区博客在昨天晚上12点更新了格瑞演出的最新消息，这让打完游戏准备睡觉的他像触电了一般爬去了电脑，登上了博客后发现短短数分钟内已经刷出了近百条留言，这位业界名人的人气可见是高得可怕，而发出第一手情报的博主也许更可怕，常常有人猜这位博主可能是名流社会的某位富豪小姐，从言语上看并不像是名男性，要不是有钱有势有关系怎么能这么快拿到第一手资料。

  鼠标滚轮向下滚去，金发现有几条隐藏中的图片信息，这是专门设置的防盗模式，只能够查看一次并且不能够保存截图，查看后还会自动销毁，这种保护隐私的功能在网络上还是挺常见的。金撅了撅嘴呢喃了两声，敲开了qq的聊天窗口，向窗口的对方抱怨了几句，又立刻发了几个楚楚可怜的gif似乎想要祈求对方，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发了一串点点点的省略号，似乎对这个场景习以为常。过了两分钟几张图片传了过来，是博客上的几张被销毁的图，金重新点开了大图，发现并不是什么值得爆料的图，看上去有点像偷拍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拍的，但这在这种场合上显得有些不合礼仪。

  这个偷拍的角度选得不是很好，并没有很好地拍清格瑞的正脸，这个神秘的魔术师有着一张扑克脸，脸上戴的装饰还有些刻意地掩盖了他的脸，仅有的几张图并没有看出他在表演什么，翻到最后一张，眼尖的金发现格瑞身前站了位女性，这让他立即激动了起来，能够看出这是格瑞压轴的催眠术，这项表演不是每场演出都可以看见，至今没有人能够解密他的这项魔术，这场压轴戏总是在网络上被吹嘘得天花乱坠，让没有体验过的人想象不到这魔术的绝妙之处，然而这样更是引人兴趣大发。

  金发出了羡慕又难过的声音，他是魔术爱好者，对这些华丽又虚幻的表演非常痴迷，同时也是格瑞的头号迷弟，当然不是众所皆知的头号迷弟，但他总有办法搞来那些本来应该被删除的情报和图片，对于公开过的魔术他都了若指掌，尽管他尝试自己去破解这些神奇的魔法，当然还是以失败告终。对于被众人捧崇的催眠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亲眼并亲身体验的魔术。当然这无异于白日做梦，既没有什么名头和实力的他就连成为观赏者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擅长的魔术多于手法上的演变，但也不是什么可以大放异彩的表演，这要够着魔术“师”的边可还差得老远了。

  主要的原因也可能是他这有点木头的脑瓜不够灵光，要是有这心思钻研也不至于惨兮兮地踩着分数线靠了点关系进了这所大学。

  高中时期还和他一起居住的姐姐秋在临近高考那年什么也没说留了张字条就跑出了门，唯一的那张字条只写了好好吃饭几句话。秋也明白金这脑袋瓜子没法多努力学习，特地拜托了在大学有一定关系的丹尼尔帮忙照看一下他的弟弟，金也是有点心知肚明的。

  他没有想过这新情报这么突如其来，让他兴奋得半夜两点还没睡着，导致今天有早课的他挂着黑眼圈也得爬起来去上课，草草地洗漱完毕后他小跑奔进了附近的便利店，抓了两个面包便跑去了学校。

  拉开阶梯教室的门，他看见倒数第二排坐着一个黑发的女生和一个紫发的男生，黑发女生向他伸了伸手，“厉害啊，昨晚嗨了这么久竟然也没睡过头，亏本小姐还好心帮你留了个位置。”凯莉意味深长地看了金一眼说道。

  “诶嘿嘿……我也没有想到凯莉你也这么晚睡，你不是经常说要保养皮肤11点就睡觉了的吗？”金没有自觉地挠了挠头发。

  凯莉呆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反驳了句：“什么？！只是我凑巧看了会儿书没关上电脑而已，结果就被你小子半夜骚扰了过来。”说完便赶忙转过头去从包里拿了支棒棒糖咬在嘴里假装处理起自己的笔记本。

  “说起来最近没怎么看到这位大偶像的生活照了呢，果然之前偷拍的信息被注意到了吧？”凯莉突然冒了一句，没有转过头眼睛依旧盯着自己的笔记本。

  金愣了一会儿才回道：“啊，好像是哦，那个拍到图的楼主后来还是删掉了图道歉了的样子……但我还是很羡慕啊，竟然无意间碰到真人什么的，就算不搭话让我观摩一下本尊也好啊！”他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哀怨了两声，引得凯莉嫌弃的声音，“这痴迷的程度怕是没救了。”

  金也不反驳，从包里摸出了便利店买的面包啃了起来，身旁的男生惊呼了一句：“天哪金，你怎么还在吃那家便利店的面包，你都吃了两个星期了不腻吗？”

  金嚼着面包含糊地说：“腻是有点腻了，但是我还差两个贴纸就可以兑换这个季度限定的矢量挂件了，那个款我特别喜欢啊！再过几天活动就结束了！”最近在周边城市的店铺都在联动一个叫作“world”品牌的衍生产品，这个系列都会时不时设计出新的挂件，元素和款式都十分潮流，深受年轻人喜爱。金也是这个系列的粉丝，把目前联动的挂件几乎都收集齐了。虽然经常被朋友吐槽性子过于天然，脑袋也不太灵光，但他对于自己执着喜爱的事物却可以不厌其烦地坚持到底，这一点还是令人有些敬佩的。

  “虽然这次的限定都挺想要的，但是最近生活费实在有点吃紧了……我只好有缘再见了。”男生有些郁闷叹了口气。

  “放心吧紫堂，以后肯定还会再复刻的！”金安慰地拍了拍紫堂的肩，三两下啃完了面包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是社团活动日，要记得去魔术社哦！”

  紫堂有些吞吞吐吐地应道，魔术社的社团是学期初金拉着他一起加入的，紫堂对魔术的兴趣也挺深，但自身的反应能力不太灵活，常常不能很好地进行完一个魔术，这对表演魔术的人来说也是比较致命的缺陷了，为此他还自卑了很久。

  校内的魔术社团刚成立没几年，在学校并没有什么名声，不多不少的社员也没有部长那样认真潜心研究，使得这个社团看上去更像一个同好会，自然没有什么机会代表学校参加什么比赛和表演，但金依旧在社团内待得不亦乐乎，可能也功归于他健谈的性子。

  趁着今天没有打工的行程，金一结束社团活动就直奔着往公寓跑，路上顺路去超市买了盒特价便当。他没有在学校住宿，靠着丹尼尔介绍的中介找到了离学校还算近的一所公寓，公寓不是很高，只有几层，所以收的租金要求也不是很高。

  学期初的课程和作业都不太紧，加上他选的是个文科系的大众专业，基本可以说是混混日子分数线及格保平安万事大吉的类型。他满打满算着回去把剩下没通完的游戏接上，回到公寓他将便当往微波炉里一丢，便三两下打开电脑打发倒计时，打开昨天浏览的社区博客，当前置顶的博文已经换成了昨天最新情报的那条，此外没有什么太多的新消息，粉丝们已经开始讨论起了昨天格瑞魔术的手法。

  每次出演格瑞都会新研究不同的魔术来表演，因为几乎不与观众互动，这看上去更像“摄影魔术”，但他总会把手法变得更加简单，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清晰可见，却依旧让人找不到破绽。

  浏览不到什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后，金便打开了自己的私密文件夹。当然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小电影，是至今为止他搜集到的和凯莉帮他通过破解代码偷来的资料和图片。上午提及的私人生活照是接近一年前一个不眼熟的id博主突然发在了社区内，这对于平日里几乎不透露踪迹的格瑞来说已经是劲爆新闻了，但在好些正能量迷妹的指责下，认为这是侵犯隐私的行为，几番劝说下博主最终还是愧疚地删掉了博文并道了歉。金自然第一时间就收藏了这张图，虽然没有再广泛流传下去，但毕竟是可贵的私人照了。他点开图片，这张图因为焦点都在格瑞的身上，周边的环境在散焦的情况下几乎无法分辨是哪里，拍照的博主也坚持不愿意透露任何坐标的信息，这让那些想要试图千里寻偶像的人又缩了回去。格瑞穿着普通的休闲装背着斜挎的单肩包，像是在采购什么，这样的他看上去有点朴素，和演出时的他有些气质相差，但这在迷弟滤镜前没有丝毫的影响。

  金突然研究起了他背的包，试图认出款式想要找到同款，刹那间他疑惑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却又忘记了，这时微波炉发出了“叮——”的声音，便当刚好加热完了。金一边歪着脑袋思考着什么，一边去把便当取了出来，他清理了下桌面准备腾出地方，手一侧碰到了便利店兑换用的集章册，一瞬间他脑子便灵光一闪，顿悟地“啊？！”了一声。

  他赶忙坐了下来，用滚轮放大了图片，凝视了格瑞背包上的一个挂件五秒钟后震惊地喊道：“这不是去年冬季地区限定的烈斩挂件吗？！”
  他吓得坐直了身体，这个挂件当时同时出了三个形态的版本，但只有三个城市才有得兑换，每个城市的版本都不一样，而格瑞包上挂的是初始形态的版本，只有购买特定的饮品才可以进行集章兑换，但是那个饮料味道实在是太奇特了，简直就像酸橙波子汽水里面兑了鲜奶，喝完一瓶后让人失去了喝第二瓶的勇气，金当时不知道请了多少人喝饮料就为了换取印章，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味道就有些从喉咙里涌上来……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这个挂件是这座城市限定的商品，那就意味着格瑞也是住在这座城市的…？！被自己推理的事实冲击到的金突然觉得自己和偶像的距离从迢迢千里变成了近在眼前。

  爱情来得太突然，他连热好的饭都忘记吃了。

  一时间激动的心情无法发泄，他冲上床抱起抱枕把头埋了进去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样子简直像个思春期少女，思春期少女金没有超过1分钟又变回了原样，他忽然坐了起来，意识到了一个让他瞬间清醒的事实，就算在同一座城市，这里的便利店少说有二十多家，要想知道格瑞在哪一家兑换的，又或者是他是不是住在那附近，想想就有点大海捞针。

  但是金可是个对于自己执着喜爱的事物可以不厌其烦地坚持到底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自己找来的独家机密，他甚至已经开始做起了走遍所有便利店的计划，掘地式搜索总能发现点什么，于是他站了起来，肚子发出了一阵响亮的饥辘声——

  “先吃个饭……”

 

  

  “然后呢，你就准备打开谷歌地图一家一家地蹲点吗？”讲座的角落位置上，凯莉托着腮面无表情地看着还没从昨天的兴奋中脱离的金，因为紫堂报的讲座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今天只有他们两人，位置还是金早早跑来霸好的，很罕见。

  虽然有些小佩服这样的小细节都能被他发现，凯莉还是低估了金的智商，但是就这么一家家跑别人还以为他人口普查呢。要说不感兴趣倒也不是，于是她打算参一脚。

  “额……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金挠挠头发，想辩解一下但什么也说不出。

  凯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吧，你这小脑袋也就只能容纳这么点有效信息了。”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一部ipad，三两下划屏登陆了grey’s club，用的是金的账号。

  “你怎么知道我的账号密码的？”金一脸惊讶。

  “大哥，我帮你黑的照片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密码？”这听上去无法反驳，于是他默默地认同了。

  凯莉的手很快，她将网站直接拖进了她自制的一个服务器，利用几个关键词搜索过后，在城市的地图上生成了几个红圈。

  “你应该看看前两年他的活动范围，这是一年半前的，出演的地方都不太固定，甚至有出国的记录，但是后来活动的范围突然稳定了下来，一年前开始只在周边城市出没，但是近三次有两个的是在我们城市的，而且时间都比较晚，接近深夜，在这么晚的时间结束并且回到住所估计不会超过范围4公里的地方，那么对应的区域大概就是在这一带或这一带……”

  金看着她圈圈点点说得头头是道，更吃惊的点在于她提及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格瑞出演的地方的？发布消息的人几乎都不透露这个的。”

  “查一查她们的ip不就知道了，通常都不会有错的，虽然只是我随便推理的，至于究竟中不中得了奖就看运气了，你就当是圈个小重点优先查看吧。”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却像是比金研究得要更仔细。

  金对着地图研究了一下，发现这几个地方离学校都不太远，近可徒步，远则需要搭个车。

  “看来今天就可以去踩个点了，总之谢谢你了，凯莉！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回头我请你吃东西！”

  “期间限定的霜糖夹心面包？算了吧那玩意砂糖味太重了，也只有你能吃这么久，星巴克的草莓蛋糕星冰乐可以考虑一下。”凯莉毫不客气地明示了要求，谁都知道现在限定款要买上一杯得排多久的队，金也不好拒绝，大不了哪天没有早课起个早床去排就好。

  讲座结束后下午也没有课，金飞快地收拾东西奔出了学校，从地图上标记的地点附近都有便利店，他定了位，二话不说踩上了单车就顺着大路骑了出去。

  凯莉指示的区域都是金不常去的地方，在不熟悉的街区内金问着路寻了好几家，发现并不是每一家都在去年冬天贩卖了限定挂件，虽然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至少可以将几个区域划出范围之外。途中他试图寻找一下那个模糊不清的背景有没有相同的地方，显然有点白日做梦。

  时间过得很快，几条街走下来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想想明天还有早课，不熟悉的路夜晚会不好走，金见状只好收回心折返回去，在就近的便利店选了份炸猪排便当，今天消耗的热量比以往要多，他忍不住多买了份面包，顺便把倒数第二个贴纸给集了。他回到单车前，撕开包装把面包叼在嘴里准备导航回去的路，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对面的超市。

  家里的厕纸好像快用完了……

  超市的感应门刷的一下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人提着几个袋子走了出来，黑色的发带绑在了有些过肩的长发上，显得他的银发有些显眼，他从单肩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准备沿路往回走。

  站在对街的金倒吸了一口气，差点没稳住自己的单车，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一时间差点想躲在单车后面。天知道这么命运地就和自己的偶像相遇了，不是在转角，而是在对面。他拼命想稳住情绪，悄悄推着单车向旁边走去，他瞄见了格瑞单肩包上的挂件，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凯莉发来的信息：“找到你的真命天子没啊”旁边还加了两个小恶魔的表情，真是恶意满满。

  金赶紧望向格瑞走的方向，内心突然开始了大纠结。

  那是格瑞诶，活生生的格瑞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的他十分体会到了私生饭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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